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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苏青鱼看了一眼那两条规则：“通关任何副本，都不能够存在留下来的心思。一直留宿，大概率会被养老院同化，变成副本的一部分。

    至于这第三条……”

    苏青鱼看向雾蒙蒙的窗外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，还有个老头趴在那里。

    前半句话，「夜晚请开窗，将头伸出窗外」受到了污染，苏青鱼相信，如果她把脑袋伸出去，下一秒脑袋就会变成皮球做自由落体运动，掉到一楼，然后上下弹几下。

    但是后半句话，窗外有美丽的风景，是正确的规则。

    苏青鱼走到窗户边往外看。

    下一秒，那老头的脸又紧紧地贴着窗户，玻璃印平了他脸上的褶皱，他的身躯如同蜘蛛一般，四肢趴在玻璃的边缘，遮挡住了苏青鱼所有的视线。

    窗户有两层。

    一层纱窗，一层玻璃窗。

    纱窗左下角有一个洞。

    苏青鱼想了想，她没有动纱窗，只是将玻璃窗打开。

    开窗，但又没完全打开。

    “咔咔咔……咔咔咔……”老头漆黑的眼睛盯着苏青鱼，等待着她打开最后的纱窗。

    而苏青鱼从口袋里又拿出那颗棋子。

    比对纱窗左下角的洞。

    非常的完美。

    就像是为了这个棋子专门剪的一样。

    苏青鱼将棋子从那个洞中丢了出去，棋子掉落到一楼，趴在窗户外的老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声，那尖锐的声音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，苏青鱼听见他脊椎骨扭动时断裂的声音，然后顺着墙壁往下爬，去寻找那一枚棋子。

    老人离开窗户，苏青鱼也看清窗外的风景。

    月光洒落在黑色的湖泊之上，为湖泊渡上了一层银边。

    微凉的晚风轻轻拂过湖面，荡起一片涟漪，扰乱一池银絮。

    突然，黑色的湖水里就像是长出了一茬又一茬的水草，湿漉漉的头发从水里冒了出来，然后密密麻麻的老人从湖水里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他们走向渡口处，等待着即将而来的白色货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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